今天在图书馆查资料时,意外地发现加缪的书平躺在我常去的自习室同一层。13层的Bobst就像一个巨大的玻璃储藏罐,只不过由知识填满着,更拥挤。
我其实一直觉得图书馆这个地方还挺神奇的,承载着人类意志的植物纤维静静躺在落了灰的书架上,唯一的使命好像就是等着被人翻开。泛黄的纸和借阅卡上混乱的墨水痕迹总能带给我莫名其妙的安心感,每合上最后一页的畅快也总能平抚我焦躁的心。
以前是觉得书是怎样都不嫌多的。小时候曾特别向往《GOSICK》里维多利加居住的大阁楼,想要收集满全世界的书,想要过目不忘变成人体数据库。而现在则在尽量减少无效信息摄入(毕竟浪费纸张的出版物也有不少),留下自己最喜欢的就好,可能一个书房足以。
好吧,有点扯远了。
第一次接触加缪是在高中,没错就是那本著名的《局外人》。平静文字叙述下的荒诞从纸上溢出,以第一人称带给了年幼的我强大的冲击力。可惜之前的我不太爱思考也不太爱记录,所以如今我也记不太得当时的感受了。不过即使曾经的那些阅读恍如竹篮打水,也是造就了现在清澈的我的一部分。
于是我又重新读了一遍。
我很爱重读喜欢的书,每一遍的阅读都能因为新的过去而带来截然不同的感悟,在慢慢把书翻烂的日子里,我会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逐渐变得丰厚。想起读到《加缪手记》里他对于书上划线的嫌弃时,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我也深有同感,与其说是一种洁癖,不如说是不想把每次阅读带来的新体验被批注所限定或引导。
我和主角在某种程度上意外地像,骨子里好像就含着不太被世人所接纳的冷淡与对社会习俗的漠视。给予Meursault死刑的不是事实,而是民意。这场审判的荒诞性让我惊觉个人在面对社会和法律结构时的异化和疏离,薄弱的个体命运只能被意识形态和世俗观念肆意左右。社会基于特定的道德、文化和哲学预设来判断个体,即使这些预设本身可能并不具有普遍的合理性或正义。
我好像真的不太会写书评,都是想到哪说到哪,有时候前言不搭后语,逻辑乱乱的,像我刚睡醒时的头发,像我这个人的大脑。
Anyway,有点困,睡了。
Tbc.